北京通州张家湾镇,有座古桥,叫“通运桥”。
好多人,在通州呆了好多年,说,咦,不知道!可能因为不是本地人。
(资料图)
从今日头条看见了有关这座桥的图片,甚是新奇,导航到这里,看见了一座城门,周围还正在搞建设。
转过城门,看见了桥。
桥,一看就具有深厚的历史感,两侧青砂岩石栏上,各有22根望柱,每个柱头上都有一个狮子。
狮子座下须弥座,束腰饰以连珠纹。
两望柱间嵌以栏板,每块栏板内外两面各浮雕二只宝瓶,煞为别致。
桥身由花岗条石砌成,桥面痕迹累累。走在上面,即便穿着运动鞋,仍有崴脚的担心。
但是,桥,惊叹它,非常坚固。
公元1005年至1008年辽统和年间,熙宗之母萧太后,为运兵运粮,凿河至此,河水顺城之南垣而流,东汇京杭大运河。在城南门之外,对着城门架木桥一座。
河,称之为萧太后河;桥,俗称萧太后桥。
此桥处于水陆要冲,南北客货悉经此桥,经年累月,不堪重负,明万历三十年(1602),属下奏请改建石桥,并建“福德庙”与“文昌祠”镇守此桥。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正月动工,三十三年(1605)十月告竣,赐名“通运”。
万历帝生母李太后是今通州人,修桥建庙是件大功德,修庙之资也由李太后捐了一大半。
清咸丰元年(1851)曾予小修。
至此。
从桥上走过,到河的北面。
夕阳映射了个个望狮,它们经过418年岁月的洗礼,大部分保存完好,只有少部分烂了脸。
桥,全长十三丈,宽三丈,三券平面。中券阔二丈七尺,侧券阔二丈一尺,分水石距缴背石高近一丈,当年运船穿洞不必免帆。
正券当中圆肩之下两壁,各嵌一块碑记。当然,我们无从看见。
边券外与雁翅接连,雁翅正中之上置滚石,雕为饕餮状,即所谓水兽,挺颈侧首垂视流水,十分生动。
桥北端原有螭首方趺碑记两通,一为敕修通运桥碑,一为敕修福德古庙碑,钳道骈立。
现只看见桥南端城楼旁立有一块石碑,碑首和碑担上的浮雕生动活跃,碑身上的文字已经模糊消失了。
通州自古繁华,张家湾自辽金以来因潞河通运和通惠河的开凿而逐渐发展为水陆要津,有“先有张家湾后有通州城”之说,张家湾镇被誉为“大运河第一码头”,“万舟骈集”曾为“通州八景”之一。
明清时期,以通运桥为界,桥北为张家湾城,桥南则为张家湾城郊。
张家湾城设守备一员,率军五百人守城。城墙随河岸地势而建,呈刀字型,周围九百零五丈,厚一丈一尺,高二丈一尺。现在看见的城墙应是还正在维修中。
当年张家湾码头,船通桥下,帆樯相连;车行桥上,鞭声不断。城垣傲立,狮踞石桥,水势环曲,漕运舟航,桨声帆影,好生热闹。
现在城南口是一片荒野,这座千年古城镇,随着古运河的衰落,消失了。
河中有鸭缓缓地戏水掠过,好生宁静。
这座古桥,这流淌了几百年的萧太后河,依旧静静地见证着周边所发生的一切。
旧时文人,在这里感怀流连,作了很多诗词。
有诗曰:
柳色凝青曙,莺声散晚霞。微茫连水国,迢递见村家。绿满平田革,红开断岸花。流亡宜早复,此地足鱼虾。(张继恕《张家湾》)
貂裘敝尽客还家,郭隗台前日欲斜。回首凤城春色好,莺声啼碎碧桃花。(明.桑绍良《下第张家湾》)
张湾水流北山头,十里洪身九曲洲。堆有老泣知进退,深滩撒网浅滩揪。(明.陆深《张家湾棹歌》)
黄鹂啼歇晓阴开,两岸垂杨荫绿苔。叶底轻花看不见,暖风吹入短篷来。(明.许天锡《晓发张家湾》)
朝发燕山阳,夜宿张湾侧。高树蔚繁荫,浮云淡无色。哮彼西日驰,忧心恒侧侧。赖我同心人,相期索令德。(明.樊阜作《张家湾舟中作》)